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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站出来促成“弭兵”的,是世所公认的宋国君子华元其人。“弭”是止息的意思,“兵”在古代指的是武器,“弭兵”就是由当时的霸主国晋国和楚国共同主持的平息战争、消除战乱的盟会。在这之前,其实楚、晋双方都有了一些想改善关系的意向。晋国连年用兵,尤其是与南来的楚国多次交锋,国力损伤惨重。“邲之战”后,更是很想与楚和好。公元前年秋,晋景公视察军府(军用仓库),见到了关押在那里的楚人钟仪。他问看管的人:“那个戴着南方人帽子而被囚禁的人,是谁呀?”主管官吏回答说:“是楚国的一名俘虏。”景公让人把他放出来,特意召见了他,并表示慰问。景公问他的职业,他回答说:“是乐官。”景公问:“能够奏乐吗?”钟仪回答说:“这是我先人所掌管的职务,我怎敢放弃?”让人给他琴,他弹了曲南方的乐调。

景公问:“你们的国君怎样?”钟仪回答:“这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事。”一定要他讲,他才讲了一些。景公把这件事告诉了范文子,文子说:“这个楚囚是个君子。言辞中举出先人的职业,是不忘本。音乐弹奏本土乐曲,这是不忘故旧。列举国君做太子时的事,表现出他没有私心。对二卿直呼其名,这是对国君的尊重。不忘本,是仁。不忘旧,是信。没有私心,是忠。尊重国君,是敏。用仁来处理事情,用信来保持它,以忠来完成它,以敏来推行它,哪怕再大再难的事情也能办成功。君王何不放他回去,让他去促成晋、楚之间的和好。”晋景公听了,对钟仪更加礼遇,并放他回去以推进晋、楚之间的和平友好。这显然不是晋景公个人的行为,而是代表了当时的一种趋势,一种人心所向。

当时的晋国也真是四面受敌,处境十分艰辛。如果楚乘人之危的话是可以发兵将其击溃的。正在此时,钟仪被晋景公放回到了楚国。楚共王听取了钟仪的汇报,觉得晋国君主对楚确有善意,就派楚公子辰去晋国,表示可以“结两国之好”。为了表示诚意,第二年晋国也派出使者去楚国。两国是进一步走近了,但为了领土方面的争端,两国之间的摩擦和小规模争端还是时有发生。这就需要有一个有权威、有诚信的人站出来协调晋、楚两大国之间的关系,这个人就是宋国的大夫华元。华元这个人的个人品质当然是没说的,最重要的是他有人脉上的极大优势。他与楚国的令尹子重是多年的老朋友,又与晋国的重量级人物栾武子有非同寻常的交谊。公元前年的冬天,华元冒着严寒先是来到了楚国,在令尹子重的引荐下与楚共王进行了推心置腹的交谈,转而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晋国,把楚王愿意修好两国关系的信息带给了晋君,晋君听了很是高兴。第二年的夏五月,华元把晋国的全权代表士燮(xiè)和楚国的全权代表公子罷(bà)都请到宋,在宋国的西门外会谈,双方都同意弭兵,成功地达成了盟约。

在华元的撮合下,至少从盟辞的文字角度看,还是很实际的,对双方都有约束力。当时的《晋楚盟词》是这样写的:“从此晋、楚两国友好相处,不以兵戎相见。要好恶相同,一起周济灾难危困,毫无保留地救援饥荒祸患。如果有人危害到了楚国,晋国应该帮助它,相反,如果有人侵犯了晋国,楚国也应全力以赴。使者要互相往来聘问,交通要道不能设置阻隔,共同商议对付不顺从的国家,讨伐叛逆的诸侯。有谁如果违背了这盟约,神灵是会诛灭他的。”应该说,从文字上看,这一盟词还是相当不错的,它涉及两国关系的政治、经济和军事诸方面,而且历史地看,它在实际生活中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尤其是盟词公之于众以后,受到了各国诸侯和百姓的欢迎,使人们看到了和平的希望,对两国的当政者也多少有一点约束力。

这年的冬天,还是在华元的努力下,楚公子罷到晋国去聘问,同时参加了楚、晋盟会。十二月的时候,晋厉公与楚公子罷在晋地赤棘(晋西部,具体地点不详)结盟,标志着夏天签订的盟约的条文正式生效了。但是,楚、晋首次结盟的基础并不牢靠,两国一面在签约,一面又在准备着新的战争。和平局面只维持了三个年头。到公元前年,楚共王就准备向北方用兵。楚大夫子襄站出来反对:“刚刚与晋国订立盟约就那么几年,这样做妥当吗?我看还是和谈好。”这时有一个叫司马子反的大臣说:“怎样对打败敌人有利就怎么干,何必受盟约的束缚呢?”楚共王想了想说:“好,就听司马的。”于是,就派兵攻郑国,再进而攻卫国。晋国见楚国背盟,就在这年的冬天在钟离(今安徽省凤阳县东北)邀集齐、宋、卫、郑各国会盟,还特意邀请了吴国参加,以对付楚国。公元前年,也就是华元弭兵后四年,晋、楚陈兵于鄢陵(今河南省鄢陵县西北),两军激烈厮杀,这就宣告了首次弭兵的失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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