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的耳朵呢?我的鼻子呢?怎么都没了?我的手指呢?怎么会变成这样?爸,妈,我不想活了……看我现在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医院的赵亚钢清醒后,医院的玻璃上看到自己的样子,他崩溃了。“没有,没有,会好的,一定会好的。”老夫妻俩看着被烧的无法触碰的儿子,三个人哭得撕心裂肺。
“亚钢今年才来的上海,跟师傅学习修车。他说修车能挣钱,我和他爸身体都不好,以后挣到钱就不让我俩上班,在家享清福。没想到怎么就出事了?当时正在工作,突然油箱爆炸,我儿子瞬间就成了火球,在地上打滚。幸亏有位好心人杨先生出手相救,不然,我可能就见不到儿子了。”母亲李景峰红着眼眶说。
赵亚钢家在河南省许昌市鄢陵县张桥乡魏庄村,刚到上海学艺不久,而赵亚钢的父亲赵万超在杭州开出租车,两人离得不是很远,相互可以照应。父亲赵万超说他永远记得那一天,年4月16日下午三点半左右,医院打来的电话说,他的儿子赵亚钢正医院抢救,让他快点过去,医院。
医院后,儿子还在抢救室抢救。他从知情者那里得知,儿子赵亚钢于当天下午三点钟左右,在上海市浦东新区外高桥保税区一个露天修理厂焊汽车油箱时,油箱爆炸,瞬间儿子就被炸飞几米外,身上全是火焰。
手术结束后,赵亚钢被送推医院重症监护室。烧伤整形科医生介绍说,患者为特重度烧伤,面积达到80%,大部分面积达到了3度烧伤程度,由于吸入大量灰尘,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。医院时,情况十分紧急,到医院直接送到手术室切开气管。
就这样,赵亚钢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两个月。在这短短两个月里,他做了九次手术,气管切开过两次,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。然而烧伤患者的治疗漫长而艰苦。由于赵亚钢烧伤太严重,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皮肤可以移植,实在没有办法,有的时候甚至用了“猪皮”(此处“猪皮”医用名为异种脱细胞真皮基质敷料,医生通常称其为“猪皮”)。
在上海做手术已经花费60多万,因为赔偿,还清了一部分,可是现在实在拿不出钱。年8月3日,夫妻俩只能将孩子转到医院。医院仅四次手术,就花费18万。还有几次手术需要做,医生说恢复最少还要近百万费用。为了尽可能的多省点钱,夫妻俩一顿只买一份饭,医院的地板上凑合着睡,李景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?
“孩子跟我说,妈,对不起,让您操心了。您别难过,等我好了,我想开个修补轮胎的汽修店。不用挣很多钱,够养您和我爸就行。孩子都烧的面目全非了,还在想着为我夫妻俩养老。因为家里条件不好,他14岁就外出打工,不管受多少委屈,吃多少苦,他从来不跟我们抱怨。挣得钱也从来没有乱花,每次工资只留两三百,其它的都交给我。这么懂事的孩子,他怎么遭那么大的罪呢?”看着一笔一笔缴费单李景峰无奈地说。
截止发稿日,赵万超因实在没钱给孩子交治疗费,只能出院买点药物在家做康复治疗,每天都要换一次药物。医生说后续全身还需要做三次植皮,还要用自己身上的软骨安装鼻子和耳朵,赵万超夫妻俩看着曾经健康的儿子现在像个怪物一样,生活不能自理的躺在床上,未来的路还那么长,真不知道走怎么走下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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