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这次大风灾,得先从我县遭受特大洪水袭击说起,风和雨是大自然中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,不先讲暴雨成灾就不便说明问题。
年的夏季是一个气候变化异常,汛期到来较早,雨量过分集中,全县遭受洪水暴风袭击的夏季。是年6月2日开始收小麦,天气突降暴雨日降雨量达.6公厘,接着又阴雨连绵数日,全县64万亩成熟期的小麦被洪水淹没了24.21万亩。其余没有被洪水淹没的,也在麦穗上生芽了。这一年从6月2日开始降雨,到7月31日结束,两个月时间共降雨26次,平均2~3日降雨一次。哪有晴天收打小麦、抢种晚秋的机会呢?两个月的总降雨量是.5公厘,超过了年平均降雨量的总和。特别是7月3日晚上,一个半小时降雨公厘,没抢收、抢打完的小麦和早、晚秋禾几乎全部遭水淹没。这种过分集中的降雨量,人们一时怎么能抗拒呢?上述自然气候条件的恶性巨变很可能是引出特大风灾的前因后果。
水灾未过,风灾又来,真乃祸不单行,群众多灾多难。年的7月3日夜晚10:00左右,暴雨尚未停止,突然狂风大作,我县又发生了一场历史上罕见的龙卷风。当时我在县委办公室主持工作,为了防汛,抢险救灾办公室同志日夜轮流值班,看守电话,保证汛情上通下达。就在这时,我突然接到只乐、屈庄、彭店、柏梁、城关等5个区相继打来的紧急电话,汇报大风过后受灾情况。
当晚在大雨倾盆、雷雨交加中,气候又突然发生了异常恶变,从我县城以南中部卷起了一股飓风,南端从只乐区老潩水河畔的袁庄开始,北端通过横跨县城的龙形岗。过岗后风力减退,逐渐消失。南北纵贯长达50华里左右,东西宽度,初起一线,越来越宽,主风道线路最宽处也只有多米。风力是先小后大,越来越大,大的罕见,难防难御。风速迅猛疾驰,缺乏科学条件,难以计算。风向初起变化无常,最后由西南往东北方向疾驰突袭。这样狂大猛烈的暴风骇人听闻,在我县来讲历史文献从来没有过记载,陆地平原实属罕见。
遭受暴风袭击的村庄,有只乐区的袁庄、柏梁区的丁庄、屈庄区的碱岗、前营、牛集、寇庄、北许庄等10多个村子。其中以牛集、寇庄、北许庄受灾最重,风到之处破坏性很大,地面物体一扫而光。房倒屋塌,人畜伤亡,合抱的大树连根拔起,飘悬空中刮落他处。早晚秋禾风后如石滚碾平一般,受灾群众啼哭嚎叫、恐慌不安,其灾情惨重,目不忍睹。
牛集高级农业生产合作社寇庄生产队,打麦场里一个坠压麦秸垛的石滚带着磱子被大风随麦垛悬起,刮到场外5丈多远的大路上。
牛集社四队社员刘改青在打麦场庵棚睡觉,被狂风刮到了村边的寨海河内。四队打麦场存放30把桑杈,被大风刮丢了26把,觅无踪影,另外三把刮入寨海河中,一把折为两截。牛集社二队牛留军生产组麦场里囤了10石麦子,有六七尺高,被风连囤带麦粒折去大半,凭空悬起,刮无终影,散落他处。
牛集社党支部书记牛货于年新建的一所瓦房,狂风闯门破户而入,一下把后壁墙推倒了。牛集十字街供销社院内房跟前长了一颗直径2尺2寸粗的大槐树,枝叶繁茂,根系发达,被狂风连根拔起,悬刮上空落下,砸毁大瓦房三间。
牛集寨外长有一颗直径7寸多的大杨树,被狂风连根拔出,悬刮上空,越过三四丈高的寨墙,刮落寨内。
国家干部牛留群的父母亲在屋里睡觉,听到响声异常起来查看,被狂风推动房子前壁挤到后壁,房倒屋塌,连夹挤带砸致死。另外还有碱岗村社员刘赖货也被房倒砸死,其父刘昌被砸成重伤。此次狂风暴袭约计10分钟左右停止,风袭沿线,受灾群众户,摧毁房屋所,间。其中房屋四壁全被狂风推倒的所,间;风揭房顶的所,间;,砸死社员群众5人,砸伤群众34人,砸伤牲口4头,拔掉树木棵,刮折大树棵,刮丢麦子15.3万多斤。刮坏早晚秋禾多亩,农器家具被风刮损、丢失无计其数。
灾情发生以后,县委、县人民政府及时向省、地委领导做了汇报,并马上组织了慰问组、检查组,救灾组、医疗队等深入现场慰问灾民,安抚群众,考察灾情,投入抢救。政府及时发放了救灾款和物资,组织周围群众互济,鸠工建房,帮助治病等等,很快安定了灾民的情绪。
省、地区领导接到报告以后,也马上相继派来了慰问组、检查组和县区工作组一道深入到灾区协助安抚抢救工作,灾民很快得到了安置,灾区生产又逐步恢复了元气。
我县这次发生的大风灾,据省委、省政府派来的气象专家考察鉴定为陆地平原罕见的一次龙卷风,龙卷风我处并不罕见,但是这样大的龙卷风确实罕见。
作者:张彦甫于年9月1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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